“督主也刚知道不久。”

“有多大把握?”

“七八分。”

梁家的下人都站得很远,且冯家的人寻来他们也不会贸然打探,荼白压低了声音说话也不怕被人听到。

“陆九安离京太过蹊跷,平山王那边又突然囤粮买马,先前缙云在南地遭陆家追杀的时候,就察觉那些人里有一些是军伍中人,招式大开大合十分奇怪,如今想来那些应该就是平临郡的兵。”

陆家虽然也有私兵,但并不在南地一带,而且上过战场和没有上过战场的兵是完全不一样的。

冯秋荔不会怀疑萧厌的判断,只心中觉得陆崇远当真是胆大包天,死死依附安帝尚有“谈判”余地,可另觅新主,他这是想送陆家上下去死。

感受到身后梁太师朝着这边看过来,冯秋荔低声道:“我知道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

荼白朝着他行礼后才转身退了出去。

见冯秋荔出去一趟之后,回来脸色就极为难看,眼底更带着一丝犹豫阴沉,梁太师问:“怎么了,可是府中出了什么事?”

“不是……”

冯秋荔摇摇头,看了梁太师一眼,脸上满是迟疑挣扎。

梁太师心中疑惑,他方才跟眼前年轻人对弈闲谈,知道他并非是踌躇犹豫之人,且观棋如观人,他的棋路多变又诡谲,但当断即断毫不犹豫。

梁太师提着茶壶倒茶:“有什么事让你这般为难?”

冯秋荔紧抿着嘴角片刻,才像是下定了决心:“方才我的人来报,陆家月余前曾派了庶出二郎陆九安去了南地。”

梁太师虽然诧异却也不太奇怪:“陆家很多生意都在南地,先前漕粮的事情虽然断尾舍掉了一大部分,可剩下的那些也足以让陆家重视,他们派人去南地不足为怪……”

“可陆九安去见了平山王。”

梁太师脸一顿,茶水险些冲到了手上。

像是下了决心,冯秋荔没敢隐瞒声音急促。

“陆九安去后没多久,平临郡驻军调动,平山王更是暗中开始囤粮买马,他怕被人察觉派了亲信伪装成走商之人,结果找去钱家的马场后被人察觉。”

梁太师“砰”地将手里的杯子落在案上,连带着那茶壶落下时,里面的茶水溢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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